外婆是她唯一的亲人，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，她却害死了外婆。

她的滋味，一如记忆中甜美。

“手术之前我们已经跟你们沟通过了，很明确的告诉过你们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五，我们是在你们了解这个风险的情况下做手术的，该尽的责任都已经尽到了，而且你们也已经在《手术知情同意书》上签字了不是吗？”萧芸芸极力解释。

康瑞城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，像是要硬生生把许佑宁的脖子掐下来一样：“要运去波兰的那批货被穆司爵派人阻截了，所有的货都石沉大海，你知不知道这件事？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
“我刚到。”穆司爵找了一个烂大街的借口，“路过，顺便上来看看。”

“我没怎么样啊。”许佑宁流着眼泪扬起唇角，“孙阿姨，我没告诉外婆我要回来了，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。外婆看见我一定会高兴的，你帮我把外婆叫出来吧，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，我求求你……”

苏简安还没反应过来，眼前的屏幕突然一黑，洛小夕的图像消失了。

许佑宁恍惚有一种错觉：她不是来养病的，而是来享受假期的。

他神色冷峻，轮廓间透着一股腾腾的杀气，手上的动作快如鬼魅，不到十秒，组装完毕，顺势丢给她：“会用吗？”

嗯，一定只是为了让她早点继续替他卖命，穆司爵不可能是关心她！

正要给刘婶展示一下她今天的状态有多好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
墨一样的夜色中，黑色的路虎像一头蛰伏的猛兽，停在壹号公寓门前。

事实证明，沈越川还是太乐观了，陆薄言只用两个字就拒绝了他：“不行。”

四十分钟后，许佑宁缝好最后一针，剪断线，她突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，瘫坐在床边半天说不出话来，似乎她才是那个受了重伤的人。

但现在，她没有那个力气。

这是穆司爵第一次跟许佑宁说再见，许佑宁归家心切，没有去思考穆司爵这句“再见”背后的深意，朝着穆司爵挥了挥手：“明天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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